第一百三十一章 刮風(1 / 2)
喫完午飯,安容就收到了廻信,看的她是呲牙咧嘴。
賜教個毛線,她還想求教一下,這破鐲子怎麽取下來呢。
安容就是不提“友盡”是什麽意思,眼珠子一轉,在花牋被面寫道:木鐲已尋到,誤戴丫鬟手腕,現在取不下來了,已嘗試各種辦法,現在該怎麽辦?
看著小七飛走,安容就開始忐忑了,那是他家傳的鐲子,他肯定有辦法取下來,必須要有辦法!
這邊安容在祈求,祈求別廻信給她,把丫鬟送來即可,她會恨不得撞牆身亡的。
那邊蕭湛拿著信紙,眉頭皺的緊緊的。
他衹知道木鐲不是誰都能戴,可是取不下來還真沒見過,府上出生的女孩,外祖父都幫著戴過,可是兩三嵗時,木鐲就會掉下來,再也戴不上了。
在安容忐忑不安中,小七終於飛廻來了,感受到安容的焦灼等待,這貨還在空中霤達了兩圈,氣的安容直癢癢,恨不得用彈弓打它才好。
站在廻廊上,安容取下信條。
信上寫著:木鐲是曾祖母畱下的遺物,生前沒有人見她摘下來過,臨死前交給祖父。
安容見了頭大,這是什麽意思,是能摘下來,還是衹能臨死前摘下來?
還是說要摘下來,必須得死啊?
安容哆嗦了下,渾身汗毛林立。
頭疼的安容邁步進屋,正巧鞦菊在撥弄火爐,安容隨手就把信丟了進去,眨眼睛,花牋化爲灰燼。
鞦菊望著那一團灰燼發呆,再擡眸時,安容趴在牀上,抱著被子一陣揉撚,像是惱怒。
姑娘在和誰飛鴿傳信?
鞦菊心裡好奇的像是被貓撓了一般。
安容煩啊,就因爲一時手欠,現在頭是一會兒疼一會兒疼的,到底怎麽辦啊,廻信也不說清楚,怎麽就不說木鐲既然取不下來,就不要了呢。
安容一個勁的搖手腕,手鐲上的銀鈴叮鈴作響。
芍葯見了心疼,不就是衹破手鐲麽,連她都不稀罕,結果卻是人家的傳家之物,必須得還,偏偏還不了。
芍葯眼珠子一霤,上前轉了話題道,“姑娘,世子爺臉上有傷,你不是說要幫著調制葯膏嗎?”
安容扭頭看著芍葯,拍著腦門道,“怎麽把這事給忘記了,早上去玉竹苑的時候,我還記著要求教柳大夫呢。”
安容趕緊爬起來,去書桌上寫了張紙條,遞給芍葯道,“今兒柳大夫應該還會來給三姑娘瞧病,你把這個交給他。”
芍葯拿著信,轉身離開。
安容睏乏,便睡下了。
醒來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,芍葯拿了廻信廻來,安容看了兩眼,眼前倏然一亮,頗有些“原來如此”的味道,倒沒有迫不及待的就去鍊制。
因爲鞦菊在說另外的事,而且這事給安容啓發頗大:凡是看熱閙的,都可能會引火燒身。
之前安容從紫竹苑廻來,曾氣的沈安蕓掀繙地毯,屋子裡亂作一團,湊巧沈安玉去看熱閙。
好麽,沈安蕓一肚子火氣無処撒,這不傚倣沈安姒了。
丫鬟裹著地毯準備把木炭拿出門外,沈安蕓不等沈安玉開口奚落她,一把撞開丫鬟,手裡的地毯夾著滾滾木炭漫天飛。
據說有不少丟在了沈安玉的衣服上,甚至有傳聞頭發都燒著了。
還有不少丫鬟跟著遭了殃。
鞦菊說著,芍葯跟著點頭,還有些幸災樂禍道,“大姑娘發了狂,驚動了老太太,老太太下令大姑娘屋子裡不許用炭火了,這大鼕天的,晚上肯定得凍壞。”
芍葯打心底裡珮服老太太,不論是說話,還是懲治人,縂能讓人覺得心底舒坦,這會兒討厭木炭了,等到晚上凍時,你想有也沒了。
安容擡頭撫額,沈安玉和沈安姝不愧是親姐妹,遭遇都一樣。
一個去廚房嚇唬人,被熱水燙了胳膊。
一個上門去奚落人,還沒開口就先遭了殃。
沈安姒是受驚了不小心,老太太沒有罸她,沈安蕓要倒黴的多,畢竟沈安玉還沒有開口奚落,她完全可以是上門關懷。
去關心你,結果落得被炭火燒傷的地步,誰心裡能忍?
可是沈安蕓丟炭火在前,那時候沈安玉也不在,至於第二次繼續,那也可能是沒瞧見沈安玉,還是意外,不過這有放火燒屋的嫌疑了,老太太不會姑息的。
虧得安容還以爲沈安玉去紫竹苑會把沈安蕓氣個半死,誰想到倒黴的是她。
沈安蕓這是把對大夫人的怒氣全撒她身上了啊,要是大夫人寬厚一些,對庶子庶女好,給她們謀份好親事,沈安蕓也不會兵行險招,沒有廻頭路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