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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节(1 / 2)





  尤袁稻也受了伤, 所幸不算太重, 在对峙的时候没有表现出半分颓势,勉强能撑住场面罢了。

  床上的纪少瑜的情况相对而言就糟糕不少。

  他最后对有臣翮发起的攻击是在已受伤的前提下拼尽了全力, 还有亲眼见着时九柔在面前凭空消失的急火攻心……总之,他跟着尤袁稻土遁到城郊的农户院子后, 立刻失去了意识。

  “都怪我, 是我连累了瑜公子,昨晚若是瑜公子没有将竞速符给我,他和柔姑娘两人一定能跑得掉。”

  伍嘉石彪形大汉的身体套在皱巴巴的丝麻衣服中显得很维和, 两个大大的乌青眼圈在眼下,疲惫的面容上不时浮现出浓厚的愧色。

  尤袁稻有些不耐,从火炉上倒了一杯开水,觑了伍嘉石一眼,“你还要说多少遍这话,他伤不伤的,同你没什么干系。他放你出来,那是为了寻我的,你再念念叨叨,我踢你出门!”

  伍嘉石苦着脸,又问:“那瑜公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?”

  尤袁稻自感无大碍,绕着纪少瑜转了一圈,说:“没事了,快醒了,你先睡一会?”

  伍嘉石听到睡字,打了个哈欠,推手道:“我什么忙都没帮上,净添乱了,还是不睡了。师父有什么吩咐我做的?”

  尤袁稻:“天亮了,庄子人起得早,你去叫个人看看有什么官府发的告示没有?”

  伍嘉石应声便起,嘴里咕哝着:“好在农户心性淳朴,收了一大把银子后就老老实实地放咱们进屋了,还说一定会守口如瓶的……对了,师父,咱们不是会土遁吗,为什么不直接遁地出城,需要时再土遁回来?”

  尤袁稻没理他,凉凉看他一眼,意思是“你先去打听了,自然便知道为什么了。”

  他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。

  果不其然,尤袁稻出去转了一圈,端回两碗小米米汤,不安地坐下对尤袁稻说:“师父,他们说昨夜官府下达命令,似是为了什么偌珑公主的及笄礼在即考虑,将荥城整个封了,三日内不准进、不准出。”

  “还好尤前辈寻了这里......水,伍嘉石。”

  纪少瑜撑起半个身子,活动了一下胳膊,发现酸软无力,便定定地靠在床头,哑着声音对伍嘉石要水。

  伍嘉石很惊喜,忙端了一杯水到纪少瑜身边,“瑜公子醒了!”

  尤袁稻转头问纪少瑜:“你现在怎么想的?”

  纪少瑜顺了口气,缓声道:“灵脉必须得找。”

  尤袁稻:“这是自然,但柔姑娘两人呢?”

  纪少瑜边试着活动脱力的胳膊,垂着眸道:“尤前辈也觉得柔柔是有臣翮捉去的吗?”

  尤袁稻凝眸想了片刻,摇摇头,道:“我闻到了海族的气息,但太快了,猝不及防地柔姑娘就消失了。或许像捉温公子一样,背后还有什么更厉害的海族在?”

  纪少瑜心里空空如也,他从迷蒙中初醒时分满脑子都是时九柔,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才想起来时九柔不见了。

  他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放时九柔消失的那一幕,不敢提,一想到她可能受什么委屈,心口就疼得发紧。

  纪少瑜终于凝聚起一丝力量,啪地将窗棂上悬挂的瓦罐击碎,而后手心攥紧,渐渐将怒意与愧意平复。

  尤袁稻嘬了下嘴,没有出声宽慰他,换了个话茬。

  “对了,伍嘉石说封城了。”

  纪少瑜点头,沉声道:“封城是假,捉我们是真,其实大可不必,有柔柔他们在,我们不会走太远。”

  尤袁稻不置可否,只说:“如今荥城四周定已结了结界,等我们自投罗网,出不得进不得,城郊最多再住一天,今夜就要行动。”

  他捋一捋苍白的胡子,道:“先找了灵脉,你疗愈好伤,再去找柔姑娘和温公子,这样能稳些。”

  纪少瑜默默地看着梁柱,片刻他问:“尤前辈昨夜去探灵脉,探出些什么了么?前辈似乎也受了伤。”

  “灵脉入口就在偌珑公主及笄礼观礼台的地下,地下有极大的一座地宫,或许有好几道门,我摸进两道门被石兽攻击了。好凶的兽,怕是有千年,受灵脉滋润,成了精怪。”

  纪少瑜关切道:“伤得厉害吗?”

  尤袁稻摇头,“我走得快,没有硬攻,入门怕是要有钥匙,硬闯不仅容易惊动地面,石兽已是极为难缠了。”

  纪少瑜心中一动,“什么样的钥匙?”

  尤袁稻形容了一下,纪少瑜就有数了,应该是他的鹤印放进去。

  尤袁稻静默地等他说话。

  纪少瑜想了很久,“还是同我们之前商定的一样,动手的时机最好在偌珑公主及笄礼当夜,全城百姓都去,场面很乱。”

  尤袁稻不太认可,道:“明晚么?我们拖不到那个时候,封城后有臣翮的人肯定在四处搜索我们的踪迹,他们不能在及笄礼前引起骚乱,搜查速度会慢一些,但不会太慢,除非我们躲在土里,不然最迟今夜,一定会被找到。”

  伍嘉石急道:“这户人家的叔叔婶婶都是好心人,咱们不能连累他们!”

  纪少瑜压了压手,声音不大,但字字清晰。

  “今日,我会孤身去内城请求入宫见偌珑公主......”

  伍嘉石睁大本就很大的铜铃眼,“你疯了!?”

  “听我说完。”纪少瑜攥拳轻微咳嗽两声,“有臣翮是为了偌珑公主,而偌珑要见的人是我,我若去了,他们不会再查你们,你们两个可以安全在这里。”

  “灵脉呢?”尤袁稻冷冷道。

  纪少瑜摸出鹤印,鹤印于他有多重要不言而喻,但柔柔与漱觥于他更是远超这些的存在。

  “这是灵脉的钥匙,前辈,它于我而言很重要,请务必妥善保管。”

  尤袁稻动容,接过鹤印,讷声道:“这......”